Ashley J
estranger, female, creator

I do film photography, writing, translation, research, curation, and guided tours.

Based in Hong Kong, born in Yixing

流浮山堂

異鄉人,女性,創作者

長居香港,生於宜興

創作包括:菲林攝影、寫作、翻譯、研究、策展、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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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ring my initial years in Hong Kong, the city was in constant flux, with people arriving and departing. It was only in recent years, as the tides slowed and the sediments settled, that I suddenly realized I had become an anchor for friends I welcomed or bid farewell to. Having chosen to stay in Hong Kong, I document what I have witnessed and experienced.

I truly appreciate your support in purchasing and sharing my artwork.

剛來香港那幾年,總能輕易說出,香港人來人往,本身就是流動的。直到這幾年水流趨緩,泥沙淤積,才忽然發現,在我迎來或送走的朋友看來,我竟然成了一個錨點。選擇留在香港,就要在這裏紀錄我所見證和感受的一切。

歡迎你以購買和分享來支持我繼續創作。



Photo Credit to Eddie
//[...]書寫遠比改名遷居更徹底,更有份量,不是從一處到另一處,而是向深處去。難得見到作者以一整本書的份量,在主角兩次死亡的邊界,都以寫作為重生的象徵。傾心寫作的人大概很少從不曾為所謂「才華」與「靈感」所苦;但是一旦經歷過喪失,親身承受過無法書寫的劇痛,再次提筆反而不會被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所動搖,因為肯定書寫的重要性本身便是病癒,書寫這一行為本身就蘊含著希望。

也正因為書寫可以是純粹的、個人的、孤獨的小事,這一「濃厚黑暗中的微光」沒有令《獨舞》變得昂揚,它仍然懸停在更複雜、也更真實的,沈溺、逃避與自我打撈的迷宮之中。我激賞作者在後記中如此自剖:「主體的傷痛不是一句『時代已經進步』就能解決,無關乎文學史或者時代文學的潮流如何,《獨舞》之於我而言是,有傷痕,所以必須書寫,如此而已。」這種對於潮流的距離感,固然是作者對自己的誠實,但這一個體經驗也仍然折射著時下的困境。主角承受了父權社會對於女性與同性戀的疊加惡意,在最後的旅途中遇到一對開朗驕傲的男同性戀,她經歷的幽暗森林一下子成了他口中「台灣對同性戀最包容的大學」——這樣的性別設定自不是閒筆。女性如何成長?寫作之於女性意味著什麼?《獨舞》不僅接續了台日女作家同性文學傳統,也可以納入《小婦人》、《那不勒斯四部曲》等女性成長小說譜系之中。閱讀她們總是讓我感到自己以臍帶連結在另一個女性的身上,一旦開始閱讀/纏繞便已激起書寫/剪斷的慾望。我們終究無法藉由她人來和盤托出自己的經驗。還是書寫,唯有書寫。//
(節錄自〈向死而寫——《獨舞》讀後〉,2024年3月)


//去年夏天在大道上散步,暮色裡石頭還留著太陽的溫度。坐在烽火台上往後仰,貼實了地面,整個脊背都是熱的。微微側頭就能看到滑板車上的小童。週末這兒一向是樂園,也循著舊例舉辦過不少大辯論。學生只需報上姓名、書院、學系、年級,校長則需集中精神,以一敵眾。差不多三十年前,高錕校長應邀出席學生會組織的論壇,結束時卻被塞了一個紙話筒;同年他主持中大開放日,又在煲底被學生搶麥,校徽也被橫幅條布遮擋。報紙一面倒地批評學生,高層認為絕不能輕縱,甚至不少校友也來信來電要求嚴懲。最終學生無事,而時任副校長金耀基則公開表明不支持高的處理。多年前高太重提此事,與學生激烈爭辯後回家那晚,校長說,什麼都反對才像學生呢。//
(節錄自〈烽火台〉,小誌《山墟》,2022年8月)